床上的宣和帝说完,嗓子眼一股痛痒,忍不住重咳。
朱承治快步过去,“父皇。”说着,他示意太监快些取药过来。药汁儿娶了来,送到他手边,被宣和帝一把拨开,两只眼暄腾着熊熊的怒火,“朕现在还喝甚么药!光是一个就能把朕给气死!”
王皇后稽首,“一切都是臣妾的罪过,皇爷还请保重龙体。”
宣和帝鼻子嗤笑,“难为你,还能说这话,而不是咒朕去死。”
王皇后冷汗涔涔,她当然想着宣和帝去死,宣和帝死了她就是皇太后,哪怕惠妃也要被封太后,当那个扶不起来的样儿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候自个的日子过得滋润。
她再次拜下来,额头砸在青砖地上,“皇爷,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你下去吧。”宣和帝冷声道。
王皇后拿不准宣和帝的意思,抖若筛糠,却不敢继续触怒他。
宣和帝靠在软枕上,扬了头颅,说了好会的话,险些受不住。朱承治坐在一旁,手顺在他背脊上,隔着一层衣料,他都能摸到布料下脊凸的背脊。
宣和帝过了好半晌,嗓子眼里终于缓了气,“听说这案子里头,还牵扯到太子妃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