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多疑。只要在他眼里有了嫌疑, 哪怕之前表现的再忠心耿耿,他打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想要洗刷掉自己的嫌疑,赢回他的信任,那耗费的不仅仅只是一星半点的心血。袁文彬使出浑身解数,才叫他稍稍高看了他半点,至少嘴里叫了他老师。
两人鼻尖对峙, 鼻息缠绵纠缠,男上女下,同处一室, 暧昧里硬生生演绎出了对峙的味道。
那双乌黑的眼睛, 深深的盯着她,寒眸如星, 那目光如剑芒,要深深把她眼睛里藏匿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宝馨心头跳的猛快,几乎顶上了喉咙口。
她拿不准朱承治到底知道了什么, 又知道到什么地步。依照着他的性子,要是真的全摸明白了,才不会和自己这般求证,该怎么就怎么。
宝馨吞了口唾沫,艰难开口,“太子爷……”那目光实在是太过锐利,在朝堂里练出的眼神,如出鞘的利剑,刺在脸上,她烦躁不安。似乎心底里的那些秘密,全部被他挖了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傻子才把自己的心口敞开了给人看。就算是夫妻,也有不说的密事。更何况是她和朱承治这样的?
“我不知道……太子爷在说甚么……”
话语落下的瞬间,那灿如寒星的眸子里爆发出巨大的愤怒。那愤怒从眼瞳里倏地漫开,宝馨看的心惊肉跳。
朱承治个人儿压在她身上,他那么高,体重委实不轻,哪怕两臂撑在她头侧,也压的她不轻。
浓密而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外头的宫女瞧着两个已经落到帐子里了,琢磨着已经在办事了,把内寝的宫灯给撤了,金撒帐里顿时暗了下来,外头只放着那么两三盏宫灯,隔着有段距离,光滤进来,落到他脸上,格外昏暗。
“不知道我在说甚么?”朱承治在昏暗中反问了句,他鼻子里嗤笑,两条手臂却越发挺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