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臣要是不厉害点,又怎么能给皇爷解忧呢。”
齐贵妃靠在迎枕上好会,气总算是喘平了,齐贵妃手掌捂住胸口,“说的再漂亮,你还是有隐患不是?”
“这个也是。”冯怀颔首,没勃然大怒也没拂袖而去,淡然一笑,“娘娘说轱辘话,那实在是没意思,人在世上,哪里有一世顺当呢。尤其咱们这些官场上的人儿,心里要是不装着点事,要是心里空空甚么都没有,那才是干到头,可以回老家养老了。”
冯怀没有把话说死,“不过娘娘如果有必要,可以和臣说说,臣还是愿意听听的。”
齐贵妃铁青着脸色,过了好会,她脸色缓和了下来,“那就拜托厂公了。”
冯怀拱了拱手。
冯怀走出内寝,瞧着宁王操持个弹弓对准书上,宁王快十岁了,个头还只比他腰那儿高那么点点。
后头一群小太监紧紧跟着,眼睛不错的盯着这位宝贝蛋,生怕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半点差错,宁王眼角余光瞥见那边廊下的冯怀,弹弓掉转了个方向,对准了廊下的华服太监。他弹弓拉的绷紧,嗖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他身后的隔扇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冯怀投来一瞥,曳撒下摆上的膝澜金线绣成的云海浪波在光中折射出灿烂的金光。
“宁王的准头还是有些不好,多练练。”说罢,施施然走了。
留下宁王气的脸都鼓了起来。自个的准头可是兄弟里头最好的!这个奴婢秧子竟然说他的准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