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过了许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面露小心,像是个外头偷腥被抓住了似得。
他对宝馨嘘寒问暖,就差没喂她吃饭了。宝馨受不了他那个殷勤劲,“你到底怎么了?”
朱承治期期艾艾的,被宝馨问了好几次之后才开口,“父皇派我回南京祭祖。”
早先建国的时候,是定都南京,后来因着一串儿原因,就迁到了北京。但为了表示对祖宗的尊敬,南京宫廷还在。今个是太祖忌辰一百年,做子孙的怎么着也该回旧都祭祀先祖,宣和帝病成了那个样儿,别说动,躺那儿能安安静静的,就是老天保佑,更别提要走水陆,千里迢迢的去南京。
父皇不行,那就只有让太子来。
这差事是推脱不掉的,宝馨竖起眉,“叫太子离京,这不对吧?”
太子是储君,轻易不能离开京城,现在一去千里之外,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怎么对味。
“放心,这事儿我查过了,不是齐贵妃使出来的招数。”
齐贵妃受宠这么多年,要是几句话就能把太子给调离京城,那也不是仅仅止步于贵妃这么个位置了。
理儿都是在那儿摆着。句句都是叫宝馨放心。
“可你人离开了,终归不是甚么好事。”她说着,朱承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宝馨啊呸了声,“说正经的呢。”
朱承治有点儿小失落,他这会倒是挺想她和以前那样,主动贴过来,亲亲热热耳鬓厮磨。有了那么一层关系,她完完全全就是他的人了。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她再也无路可退,但那夜之后,她那热情冷却下来,虽然谈笑如初,可还是叫他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