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起头要抗议,王翁爱眼疾手快的拿过一只桑葚塞到他口里。
谢安瞧见那位王家小郎君被自家阿姊塞了桑葚,嘴角就勾起来想笑。手一抬,袖子将面上遮掉大半,将面上笑容盖过去,袖子在面上一抹,放下来是便是得体的微笑了。
谢石倒是年纪小,还不懂得什么,不过家教还在那里,不过只是肩膀抖个没完。
王企之哪里肯吃这个亏的,等到吃完漱口洁手之后,出去找谢石一起去比试一下打弹弓。弹弓这东西但凡是小男孩就没有不喜欢的。果然两个小男孩一溜烟跑的飞快,仆役们见了,赶紧跟上去护着,免得郎君们有个好歹。
王妙容坐在茵席上,带着份好奇看了一眼谢安,谢安长得很不错,不过小姑娘显然没有把这位年纪比她大的谢小郎当做玩伴对象。
男女七岁不同席,很显然,坐着的三个人都超龄了。
不过这会礼法就是苍蝇趴的那堆【哗——】,藐视礼法的人在这会满大街,而且引为名士风度。女人们也不太遵从什么妇德,要是真被妇德压得抬不起头,王导妻子曹氏的那二十多把菜刀算是什么事?
王妙容和郗家那两个女郎比较投性子。她和姑母说了一句,起身往那边去了。
侄女一走,两个年岁相近的小男孩已经跑的不知道哪里野去了。王翁爱对着那边的谢安,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