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亲自攀折了几枝开的正盛的花枝,将枝头上的腊梅摘下来,提起他的袖口就往里头塞。
芳娘见着她这般恶作剧,就来劝阻,“女郎……”
结果话才一出口,女孩子便竖起中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消声的动作,而后她站起来和只猫一样,走到他另外一边,提起袖管塞梅花。
手里的梅花塞完了,她就再去采摘,来来回回的愣是给他两只宽袖里塞了不少。芳娘看着平日里循规滔距的女郎,竟然理直气壮地恶作剧到这地步,不禁目瞪口呆。
王翁爱瞧瞧那边还是没来人,而谢尚药性持续身体发热。她也做不出解下身上的斗篷盖到他身上的举动,只好让芳娘去催。
芳娘心里暗骂那些家仆怎么还不来,无奈的也去了。
这下,王翁爱更方便行事了。她寻了一块石头垫了脚,伸手就去折一枝长得比较高,但怒放的腊梅。
林子里的梅花并不独独有红色这么一种,娇嫩的浅黄,娇憨喜人得粉色,都很吸引人,她随意采了些,丢进谢尚的衣襟里,最后将一支粉色的腊梅花枝□□他头上的发髻中。
她满意的看看成果,很好。
名士这会老大一把年纪还会梳小孩子才会留的总角,满头梅花又算什么。
她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朝着谢尚灿烂一笑,提起裙子一溜跑的飞快,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来抬人的几个家仆两个人手里抬着一副小担床跑过来,见着梅树下一头花的谢尚,满脸古怪。
今日谢尚是醉着进家门的,服用五石散后需要喝温酒来散发药性,而温酒他绝不是只喝了一觞,而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