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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问女郎,这是何物呢?”谢安面对那一团秽物面不改色,问道。

庾茗简直是想问这个郎君是不是头有贵恙了!

她面色极差开口道,“这种秽物,郎君还需要问我么?”

谢安听闻微微一笑,双手拢在袖中,“此物在女郎眼中是秽物,但是在某看来,却是草木赖以为生的好物。”

庾茗听后满脸的不可置信,而王翁爱也转过头来,颇有些惊讶。这种施肥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世家子弟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管吃,至于如何来的才不上心呢。

“女郎可听闻浮屠教?”谢安唇边笑意不改,甚至眼中都是温润的。

庾茗听他这么说,不知道他要做甚么,只能点点头,“家中有人信奉浮屠。”

所谓浮屠教就是后来的佛教,建康里佛教兴盛,修有寺庙。世家里也会有人去信奉这个。

“某不才,曾经听闻浮屠里有话道,若是心中有何念想,那么望见听见的便都是此物。”少年此言一出。

王翁爱转向庾茗的视线里便多了几份探究,可不是,心中想的时候什么,那么看到的也是什么。要不是庾茗发春了,看到人就觉得是野外定情呢。

庾茗没曾想这少年竟然会说出这话来!

她一张白净脸庞涨得通红,手在垂胡袖中抖了好久,牙齿上下打架,过了好一会,口里的那个你字也没有说出口。

心中想的是什么,那么看得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