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子孙子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象山里回荡,今日下着濛濛细雨,细细的雨丝斜飞着打落在人的身上,濡湿了黄白色的粗糙斩衰。
在墓室前恸哭过,用牺牲祭祀过一回。棺木已经入了墓室,之后将陪葬的明器抬入,其实陪葬品大多是陶器之类的,金玉用的不多,怕日后引来人来挖墓。
孝子孝孙大哭,家仆们将墓门合上封死墓室,而后填土将墓掩埋好。
墓的旁边已经搭好了几个草庐,专门给几个儿子来守孝用的。待会他们就拎着东西住在这里了,王企之虽然还没有行冠礼,梳着总角,但是这事情他也必须去,不然这名声就真坏了。
“母亲回去吧。”嗣子王彭之哭的这会的眼睛还是肿的,他和夏氏说话的时候,嗓子都还是嘶哑的。
“嗯。”夏氏点了点头,她此刻也是满脸的悲戚,她抬头望了望那座新墓,垂下眼,“好好陪着你们的父亲。”
说完之后,她扶着女儿的手上了犊车。
王翁爱和母亲坐在同一辆犊车,车上,夏氏疲惫的靠在手边那弯凭几上,这么多天,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累的够呛。她想起那墓地,王彬原配去世的时候,是被埋葬在北方的,如今丈夫去世,也没办法和原配合葬,不过就是她这个继室,也没有资格和他合葬的。
想着她吸了一口气。
“阿母。”王翁爱哑着嗓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