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那盘挑选好的青梅递给他,剩下来的青梅他也不打算浪费,让侍女拿来蜂蜜自己沾着吃几颗。
“其实啊,这也就是赌。”王翁爱说完,手指拈起一颗梅子放入口中。
家里常常有食不言寝不语,可惜门一关都想在自己房中过的舒畅些,那些小节基本也就被忽视过去,不然谢安也不会连中衣都不穿,套了一件袍子了事。要是父母有事找他,再去换套就是。
“听说那位府君曾经便是一个赌徒。”谢安笑道。他见着王翁爱咳嗽了几声,连忙伸手给她拍拍背,好顺气些。
王翁爱刚刚不小心被呛着了,咳嗽一下,喝了口温水之后,觉得好多了。
“没事吧?要不要让良医过来看一下?”他隔着一台凭几,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肩膀,问道。
“只是呛到了而已。”王翁爱说话里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嘶哑,对于谢安的话,她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这良医老是这么叫,回头王氏就要问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了,到时候少不得要有些麻烦。
“真的无事?”谢安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王翁爱懒得去理他了,“最近大兄来书信了没有?”
谢奕去做了桓温的司马,如今桓温想要动用荆州的力量去攻打蜀地的成汉,谢奕身为司马说不定也要跟着大军前往。谢奕她在家中见过几次,倒是非常有一股放荡不羁的名士风度,喝酒起来能不要命,为此大嫂阮容可没少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