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在这几天里已经是不知道见过第几波前来哭诉的鲜卑女眷。
“王妃你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内堂上,几个鲜卑打扮的女子坐在床上拿着手绢抹泪,“世子年轻,都是那些个汉人给说的。”
“那个姓崔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好的查出我家男人贪墨,他们为大王出生入死,如今被那些汉人诬陷。”
“他们不自辩么?”贺昭见着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心底了不免觉得烦躁。
“那些汉人牙尖嘴利的,我们怎么说的过。”
贺霖在一旁简直不忍再看,那娘子哭的惨兮兮的,面上的脂粉胭脂被泪水化了个干净,好大一块的黏在脸上,就算是长的再漂亮,被这么一弄也十分的惨不忍睹。
她口里说的那些个汉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贺霖的亲阿舅。
虽然不指名道姓,但这感觉也太奇妙了。
贺昭只觉得面前这些个娘子的啼哭声过于聒噪,外头儿子在做什么,她自然是知道。
“罢了,”贺昭出声道,“要是没坐下这些事,自然是不用怕的。”
那个娘子擦拭眼泪的动作顿时僵住。
难得的,李桓从官署里回来了,这次他回来终于是看着贺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