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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们再生一个?”李桓见着贺霖面上闪过不舍,知道她是想念儿子了,干脆出声道。

“你倒是不怕那些汉人士族戳你的脊梁骨,说你孝期内不检点?”贺霖听了脸上一红问,其实她也不在乎什么孝期,不过是拿着这话来堵李桓。

李桓向来对那些士族很有兴趣,就是南朝来了使者团,他还会很给面子的去参加那些南朝人的玄谈,当然他本人是不会谈玄的,一般是手里拿着塵尾坐在那里,看着双方说的热火朝天,他就拍手说好。

“我们本来就没有那个习惯,那些士人没事怎么会指指点点?而且就那些士人真的三年孝期守下来,把自己守死了的都有。”说着,他好像想起什么,“我听你阿舅说,天子守孝,以日代月,我也可以这样嘛。”

天子守孝,自然不能和庶人一样,满打满算的守上三年,而是以日代月。

李桓名分上不是皇帝,但也只是差了一个名头了。

他就差没把在洛阳的元善给轰下台,其他的待遇几乎和皇帝没有太多的差别。

贺霖觉得元善对着李桓这样的大臣,都能私下里对着保皇派掩面低泣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反正仇恨一句拉的够足,再把野心拉出来溜溜也没有什么了?

“等过了半年吧。”贺霖说道,“这怀孕生孩子,你当在榻上躺个九月多,孩子就会自己出来了?”

怀孕生孩子都是辛苦事,怀孕的时候就不舒服,等到生产的时候,更是疼的不想活了。

频繁的生育对女性身体没有多大好处,她还记得贺昭的反例,贺昭生孩子是不歇气的那种,到了最后身体都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