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怎么来了?”李桓听着儿子也在那里哎哟哎哟叫,立刻住了嘴,从榻上起来看,结果就瞧着儿子也躺在地衣上,孩子小这么扑腾几下额头上就是一层的汗珠。
李桓连忙从榻上下来,伸手就把地上死活起不来的儿子抱在怀里,“你这小子,好的不学,坏的学的飞快!”
萨保这会话都还没能说的清楚,不过他也明白父亲这是在训他,他立刻把脸扭过去生气了。
“脾气还挺大。”李桓笑了笑,倒是没有亲自教训儿子的意思,他招手让那边的乳母过来,“带着大郎君去把衣裳换一换,汗擦一擦。”
贺霖看着乳母把萨保抱着到屏风后面之后,她回过头来,“你倒是和你兄兄脾性不一样。”
换了李诨说不定这会就要开始揍人了,李诨对孩子总是没多少耐心。
“我脾性和兄兄也差不多。”李桓说道,“不过这打孩子,能不打就别打,我不想我儿子和我一样,顶着一脸伤出去见人。”
李诨打李桓,那才是真的不留情面,哪怕李桓已经在朝中辅政,李诨火头上面还是把李桓打的鼻青脸肿,就是拿粉去遮都不一定能遮的住。
贺霖回想起来还是有几分心悸,李诨打儿子是往死里打,哪怕贺内干那种粗人打儿子都知道要有分寸,儿子大了到十多岁上头,就算打那也不打脸,就是不让外人看着笑话。
仔细想起来,好像李诨没有这些顾虑过?
“教儿子可不是靠打。”贺霖叹了口气,“我听说那些汉人士族,教导孩子就没一个靠打孩子出来的。”
“那也不一定,不打儿子,教出来的也不一定都是人才。”李桓听着世家就牙根有点酸。
贺霖听着就知道他泛酸了,也是,祖上是士族,结果好处一点都没有受过,反倒是一大家子都被人看做胡虏了。
“那你打还是不打呢?”贺霖问。
“只要不犯浑,打他作甚么?”李桓说道。他看向贺霖的肚子,“我听说喜欢吃酸的,就很有可能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