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刘氏被慕容渊说了一通,“好好的又到胡家干甚么!你是长辈,让他们做小辈的到家里来就成了,自己跑上门,有心的还不知道把话传的有多难听。”
“我这又是为了谁?”刘氏今天在胡家受了小姑娘的气,回来就要和他吵,“若不是二郎的事迟迟没有定下,我又何苦去看个小丫头片子的脸色!”说着她就哭起来,“我可怜的阿六敦,你要是还活着,阿娘也不必受这罪。”
一地鸡毛。
慕容渊不禁头疼的要命,老妻哭起来,那真是声声催命。他抬眼看了一眼,儿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走了也好,要是留在这儿看着公婆吵架,真是无尽的尴尬。
慕容叡站在那里,看着刘氏哭的撕心裂肺,不禁有些不耐烦,他那个阿兄死都死了,难道嚎哭两声还能把人给哭活回来?
不,就算能哭活回来,那个阿兄对他来说还是死了的好。
“过来劝劝你阿娘!”慕容渊对如何哄女人一窍不通,夫妻这么多年,刘氏一哭闹,他就头疼。
慕容叡过来,嘴唇动了动,“阿娘,别哭了。”
“没良心的,若不是你,我还用得着受这罪!”刘氏转头一指头戳到慕容叡头上。
慕容叡双手一垂,看了父亲几眼,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刘氏哭了一会,伤心劲头过去了,泪也挤不出来,渐渐的停了。坐在那儿谁也不搭理。
“他们家那个小娘子,得宠不得宠,还不知道。说不定进去就砸在手上也不知道。”慕容叡笑了声,“以前也不常有这事么。”
这下刘氏终于肯停了哭,“二郎说的有几分道理。”
慕容渊这才神经松了松,“这下开心了?”
刘氏冷笑不吭声。
“他们家,现在看着炙手可热,但是朝廷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而已,将来谁知道会怎么样?”慕容渊捏捏眉头,刘氏却不肯听,“那你前段日子还和他们来往。”
“面上的应酬,少不了。”慕容渊叹了口气。
刘氏听后,心底有怨,“我也就罢了,可惜五娘,和我一起去,还被一同折腾了一番。”
慕容叡眉毛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