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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胥看过去,见着一袭白衣裳的女子款步而来。

“苏己。”女胥快步迎上去。

面前女子眉目美丽婉约,身上穿着白纱衣裳,长袖款款,随着她垂手垂落在地上。

“应该是没事了。”半夏道。

这话让女胥猛地抬起头来,下刻女胥就觉察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当,立刻低头下来。

“你回去吧。”半夏说完,伸手擦了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冲女胥笑笑,也不管她是否能看得到。

依照她现在的处境,最好还是别在人前出面。她在屈氏宫邸里怎么练舞都没关系,但一旦暴露在人前,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太好说。

可她要是真的独善其身,那些舞伎很有可能就真的没命了。舞伎们出身低微,日子可能过得勉勉强强过得去,但其实地位比那些奴隶好不了多少。

奴隶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舞伎们同理,她们在主人的眼里,可能还比不得一头牛来的值钱。

主人是不可能因为舞伎们吃坏了肚子就不摆宴席了。而这笔账就会算到下面人头上。

舞伎们首当其冲要被问责,她们没错,但这可不是现代。她们不能起来取悦主人,那就是她们的过错,到时候那些女孩子面临的处境就要严峻的多,被赶出去都还算是最好的了,极有可能的是连命都丢掉。

女胥求她到屈眳面前求情,是想要保住她自己的命而已。可是那些舞伎,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事了。

贵族的脸面在他们眼里比天还大。

思来想去,只有自己出面把场面给圆过去,至于以后再说。

女胥不敢再多说话,连道唯唯退下了。

半夏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看了一眼天空,发现今天月亮格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