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眸里流露出的脉脉柔光让心里的气愤都安抚下来了。
他看了她好会,他无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前,发现自己的外袍早已经被竖仆脱下来了,伸手摸摸头上,果然发冠也不知何时被除下来。
那她怎么还在这!
屈眳发觉自己眼下可谓是衣冠不整,不,衣冠都已经不见了,现在也就比光着稍微好一点。
她为何还能面不改色的坐在这!
屈眳羞窘难当,恨不得当即在床上挖一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半夏看屈眳突然变了脸色,吓了一跳,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伯昭你该不是不好吧?”
说着伸手过来,屈眳把盖着的被子往头上一盖,“苏己让竖仆过来,苏己先、先回去。”
“为甚么?”半夏迷惑不解,“不舒服的话和我说啊。”
“苏己不适合在这!”被子里传出屈眳近乎羞愤的话语。
半夏愣住。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在她看来,他只要别穿着一条裤衩到处跑,那就没问题,尤其屈眳还裹的严严实实,那就更没问题了。
只不过贵族对自己衣着的要求还更高些。
半夏想明白了,尴笑两声。觉得自己像个误闯姑娘香闺的登徒子,而且不仅仅是误闯,还把姑娘光光的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哦,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半夏慢吞吞站起来,站起来看屈眳难得一回的娇羞。
“其实,云梦泽的时候,我还不是帮伯昭脱过胫衣吗?”说完,不等屈眳恼羞成怒,马上撒开腿就跑,赶在屈眳回头过来之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