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家老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屈眳打断,“臣领命。”
屈眳双手举着一只铜匜跪在庭院里,铜匜内还盛满了水。两手托举,不能让铜匜里的水给洒出来。
若是洒出来了,那么重新把水注满,继续跪下去。
屈眳双手托举那只沉重的铜匜,无视家老的长吁短叹。家老在一旁劝说不得,只好吩咐竖仆们看着,见到不对立刻禀报。无可奈何的走了。
他一点都不怕父亲责罚,而且也躲不过气。更何况,父亲就算再责罚他,也是无用。半夏明明白白对他无意。即使他身为楚国左尹,她也对这个男子没有半点情谊。
只要知道这点,他就整个人都要雀跃起来。
父亲哪怕再怎么罚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实。
他在庭院里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当把手上的铜匜放下来的时候,两条手臂酸麻的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了。
竖仆把人给抬进去,不停的揉按他的两臂和膝盖,好让他能好受一点。
家老赶过来,一脸痛心疾首“少主,天下女子那么多,你何必偏偏看上那个!”
屈眳坐在那里,任由家老如何痛心疾首,“我没有。”此话说的面无表情,甚为可信。
家老拿屈眳没有半点办法。
半夏在新居里,指挥奴隶们开垦园圃,准备种些桃树和花花草草。
屋子落到了她的手里,那么就听从她的意思来了,奴隶们干活干的热火朝天,不一会儿,两片园圃就照着半夏的意思开了出来,并且还把拿来的花株都给埋进去。
正忙着,侍女小跑着过来,“苏己,渚宫来人要见苏己!”
半夏一愣,而后跟着侍女马上过去。只见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