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心和你向来不和,也不知道他做甚么。”半夏不喜欢斗心,言语里也对他格外不客气。
“应该只是路上恰好遇见了,所以提了一下吧。”屈眳看她满脸不高兴,“毕竟你也在,若是只和秦国公孙打招呼,多不好。”
半夏听后,觉得似乎是也对。
“我今日带来药草来,给你敷一敷。”屈眳说着,伸手从广袖里拿出几株药草。他对如何治疗射伤很有经验,料想半夏肯定不会,所以特意过来一趟。
其实这种事,他只要派人来就行了,但最后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想要见见她。
他让侍女把药草拿下去捣碎,然后让半夏除去脚上的足袜。
他把话说出口的时候,有些愣怔,在野外的时候,是事出紧急,可是现在,只需让侍女动手。要她在自己面前脱了足袜,实在是有些唐突。
出乎屈眳意料,半夏没有犹豫,更没有羞涩,自己伸手把足袜脱了,露出纤细的脚。
脚背上,还能看见那两排牙印。
屈眳伸手把她的脚给轻轻抱起来,柔嫩的肌肤在掌心里徜徉,他为手掌里的触感失神了一会,然后拿起捣碎的药草敷在伤口上。
半夏现在半点都不怀疑他在这方面的专业,药草敷在伤口上还有阵阵清凉。
她脚掌和她的人一样,生的小巧婉美。他看了一眼看的脚踝,脚踝处连着小腿,裙裳把脚踝以上遮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窥见里头的风情。
他曾经是见过的,不过那时候的他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古怪女子还恪守君子之道,哪怕她当时衣着古怪大胆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地步,他也没有丝毫冒犯。
不过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死板,就和秦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