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应声而退,很快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半夏见着屈眳站起来,他真的是每一天似乎都是另外一个样子,他站起来的时候,绕过两人之间的矮案,她都可以看到他下裳下的双脚,脚上套着雪白的足衣。走动的时候,在下裳里若隐若现,有股惊心动魄的勾引。
都说女子可以勾引男子,却不知,有时候男子无意间也能把女人吸引住。
屈眳弯下腰来,在她怔松的间隙,伸手抱住她。
“我很担心,”半夏被整个抱在他怀里,他身佩戴芷兰,但那股香味没有女子身上的浓厚,浅浅淡淡的恰到好处。还混着和女子迥然不同的阳刚。
屈眳想起那日的事来,他只听到后面轰然一声大响,回头看的时候,就只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已经塌掉了的马车。
那时候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经冷透了。冰冷到极点,后来看到她才父亲怀里睁开眼,那冰冷刺骨的冷感才好了点。
她如果那时候,被甩了出去,会怎么样?
屈眳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按压几日的情绪终于得以从心下爆发出来。他原本就不是善于压抑情绪的好手,不得不压制心中所思所想几日,现在终于忍不住倾泻而出。
他紧紧抱住她,广袖从身体两侧包围过来,最后两手紧紧在腹前扣紧,半夏身后就是他结实的胸膛,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襟,她的后背也依然能感受的到他胸膛。
屈眳抱的很紧,半夏尝试着动动,结果他环抱的更紧。
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抬头艰难的问他,“能不能松点?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屈眳这才放松些。半夏现在只是恢复了一些,她靠在那里,听到身后人话语含糊不清,“父亲这几日都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