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看向院子里一眼,目光阴沉,他回身离开巴姬住所。
“剩下的那些赤鲑,记得给庶母送去。”屈眳道,“赤鲑虽然有毒,但滋味听说甚是鲜美。”
屈眳说着低头叹了口气,他笑容三分遗憾四分桀骜,剩下来的是天生的孤傲。
面前的竖仆瑟瑟发抖,他立刻去了。
“若是不喝,给庶母灌下去。既然她知道这么鲜美的滋味,不尝尝实在是太可惜了。”
竖仆站住,回头对屈眳一躬身,转头去了。
半夏是被外面的哭声给吵醒的,外面的哭声时断时续。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室内的灯光还在,外面的侍女听到里头的动静,“苏己可是有吩咐?”
“外面出甚么事了?”半夏问,“我听到有人哭。”
“巴姬得急病殁了。”外面侍女很快答道,“现在天色还早,苏己再睡一会吧。”
半夏点点头,她重新躺了回去。那些哭声不知为何小了下去,她闭上眼睡的很香甜,一个梦都没有做。
巴姬已死,屈襄对这个贵妾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可言,照着礼节,他原本应该给这个贵妾穿麻三月。但只是过了一月,屈襄就把身上的白麻给脱了下来。就连墓地都是另外让人营造的,葬礼就只是派了人过去,屈襄从头到尾都不出现。
巴姬一死,半夏就明白下毒之人是谁了。
她无意去管屈襄的家事,自己收拾了行李带着午离开屈家,回到自己家中。
之后屈襄令人送来很多东西,里头都是一些财物。半夏毫不客气的收了,不管何处都要用钱,何况她差点被巴姬把命给弄掉了,当然也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