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趴在那里直接睡了。
屈眳出来,就又看到家老苦口婆心的要过来规劝他,屈眳抢在之前开口,“要是家老还想说让我和她不要往来,那还是少费一些口舌吧。”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少年,气势逐渐成熟,甚至隐约间已经有了屈襄的影子,家老的话到了喉头,不得不吞下去。
那些话他都已经说了千百遍,少主不听,他也无法,只能袖手站在那里,露出些许的颓唐。
“家老千里迢迢从郢都赶过来,可是有事?”
屈眳和家老坐在一间馆舍内,为了避免两人的对话被宋人听去,全都用楚语说。
被屈眳这么一说,家老想起自己过来还是有要事的,立刻和屈眳说起来。
屈襄的封邑和斗氏的另外一家大夫的封邑只是相邻一条河,最近那边斗氏封邑上的羊跑过来,把这边的稻草吃了不少。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收获,负责耕田的农人怒不可遏,便把犯事的羊给杀了吃。原本也没甚么,牲畜吃了粮食,自然是要被人给杀了吃肉。可是坏就坏在斗氏的那些家人说是那些农人越界,过来偷的羊。双方各持言语,争论不休。
楚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争执厮打中,把那两个农人给打死了。农人是庶人,地位也就比奴隶好上那么一些,但既然给上卿封邑里,自然不能如同普通农人那般处置。家老出面和对方交涉,没有任何结果,而且对方态度恶劣,几乎只是想要赔给两个奴隶的钱财了事。
家老只是家臣之首,如今瞧着对方如此恶劣,而且还振振有词,说是屈氏门下没有管束好农人才会有这么一遭。而且他们还没有要羊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