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回头,她脖颈修长,回眸一看,看的他心头都停了一下。
他将手里的长衣远远的抛出去,丢到一旁去,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父亲……”屈眳想起屈襄。
知子莫若父,更何况屈眳也从来没有遮掩过他的意图,屈襄不肯他娶她,没有他的首肯,其他族人自然也不会接受她。
“左尹怎么了?”半夏问起。
“我在想,当时那个宋人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去找父亲。”屈眳低声道。
半夏当他吃醋,“那也是没办法,怎么现在才说?”
“不,只是觉得下次遇上这事,你就能找我了。”
随口搪塞她的一句话,她没有怀疑,“还是和以前一样。”半夏掰着手指和他数,“你以前就是这样,时不时就生气,就和……”
半夏故意拉长了调子,她眼眸看过去,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珍珠样的光辉。
屈眳听到她故意拉长了调子,追问,“和甚么?”
“和赤鲑一样。”半夏道。
赤鲑就是河豚,她一面说一面还伸手出来比划,“被人捞出来,立刻胀气,气鼓鼓的。”
她手指抬起来,圈了个圆圈,做出个气鼓鼓的模样来。
屈眳哪里没见过,他还记得赤鲑不单会胀气,而且身上的刺都会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