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哭的气都快要上不来了,屈眳不知要如何安慰她,也心疼的厉害,她这次可见是真受了惊吓,不然也不会哭得这么厉害了。
哄一个哭泣的女子停下哭泣,对屈眳来说简直比打仗还要难上千百倍。他求助似得看向周围的武士们,结果武士们站在一旁,接触到他透过来的目光,都忍不住转过头去。
看来这么一些人是根本靠不住了。屈眳只好笨拙的抱住她轻声哄,他自己小时候都没有被哄过,更别提来哄别人了。
那叫一个手慌脚乱,言语无措,听得周围一圈武士不得不憋笑,免得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惹得屈眳恼羞成怒。
屈眳笨拙的在她耳边说些安慰的话语,他根本就不会这个,所以说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手足无措。
半夏哭的胸脯起伏,人到伤心处,哪里还能哭的很好看,泪水流了一脸,把脏脏的脸蛋冲出数道白嫩嫩的沟沟。泪水在肌肤上泡久了,格外不舒服,她下意识拿手一揉,手上也脏脏的,顿时一张美人面,就成了一张花猫脸。
她哭的伤心,可那张脸实在是脏,屈眳一个没绷住,笑了下。
当他笑出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住他。半夏在怀里更是直勾勾的凝视他。
屈眳顿觉不妙,“不,我不是……”
“你刚才笑了。”半夏幽幽道,“你刚才为甚么要笑,”她盯住他问,“是在笑我吗?我现在的模样很好笑吗?”
她红着眼睛,依旧还是原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从她嘴里问出来的话,可真的一个比一个不好回答。屈眳继承了楚人的直率,但他此刻明白,如果他真的在她面前说实话,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日光。
屈眳对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毫无经验,他只能频频看周围的武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