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兄……”五郎看着萧佻含笑的样子要哭出来了,小孩子最是自觉敏感的,同样也因为不知道什么规则,比成人更加趋利避害,五郎一见着萧佻这样,就知道不好。
“哦,”萧佻迈开步子走进来,慢慢的踱步到五郎面前,“看你这样,是真的觉得有本事了?”
萧佻笑得双眼微微眯起来,他歪头端详了弟弟一番,“你们两个是真觉得有出息了?”
五郎的陪读瞧着自家小郎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坐在地上,伸手就去扶,结果原本还在笑的萧佻,突然呵斥一声,“我让你们动了吗?”
陪读都是从下面人家里选出来的,本质上都是萧家的奴仆,萧佻这一呵斥,吓的原本要去扶五郎的侍读小童立刻缩了回去。
“阿兄……阿兄……”五郎吓得直哭,眼泪不要钱似的滚落下来,他脸上原本就沾了不少灰土,被眼泪一刷,那简直就是条条杠杠,难看的让人忍不住别过头去。
“说三娘阿姨只晓得勾引人,”萧佻冷笑,“你当你阿姨又是甚么货色?”
此言一出,五郎和六郎顿时灰色如土。
妾侍之属,以色事人,原本就是不看重德行的。真要论起来,这王府里的妾侍谁比谁高贵呢?
萧妙音被阿难抱在怀里,她止了泪去看被萧佻训的连头都不敢抬的五郎和六郎。她不打算什么不和熊孩子计较。
要知道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不和人计较,对方认为软弱可欺,越发肆无忌惮。
不给两个大亏吃,日后还有不少事。
“真是不知所谓。”萧佻瞧着五郎脸色涕泪横流的模样只觉得伤眼,他自持魏晋名士风度,也沾染了魏晋名士的臭毛病,其中有一条就是以貌取人。
五郎和六郎的生母都不是什么容貌出众的人,五郎和六郎也面目平庸,尤其眼下还哭的满脸是泪,就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