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仪态怎么会不好?
她想起萧妙音当年被接到洛阳,原先萧妙音进宫不过只是三夫人,一入宫便被皇帝拜为仅次皇后的左昭仪,别的嫔妃对上她这个太皇太后钦定的皇后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处。可是萧妙音这个贱人一来,当着众人的面就给她下马威,站在那里不行妾礼,还说她比自己早入宫,而且又是姊妹,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气的她浑身发抖。那会长秋宫的大长秋见她脸色不好,出言训斥让左昭仪明贵贱知礼仪。
可是那贱人直接冷笑,转身就走。
那件事在整座宫廷都闹得沸沸扬扬,她原本以为就算天子再怎么稀罕那个小贱人,如此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也惩罚才对。
谁知她等了两个月也不将天子有任何惩罚措施,甚至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后宫几乎所有的妃嫔都见不到天颜了。
她这个皇后更是苦守长秋宫,见都见不到天子一面。
想起过往那些往事,萧嬅眼中的怨恨更甚:当年早知道如此,就该断了贱妇的路,天子被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哪怕太皇太后留下的大臣阻止其回宫,天子还在朝堂上公然维护萧妙音,还说萧妙音无罪。
无罪,什么无罪!简直好笑!
“四娘……?”乳母瞧着四娘子的眼神又有些不对劲,心里叹口气,这孩子虽然是她带大的,但是这性子怪,这么两三年下来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