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照宫规行事。”拓跋演眼睛都不抬,直接一句就定了人的生死前途。
甚至那话语里都没多少感情,萧妙音有些怔忪。这些日子来,她看到的小皇帝都是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甚至会逗她开心,拿东西来博她一笑。
可是他还是皇帝,即使大权在东宫手里,他还是能决定不少人的生死。
宫中饮食医药向来是被严加防守之处,如今出了事,自然是重重责罚,萧妙音这几个月来也是跟着秦女官学了不少宫规,其中若是贵人膳食除了差错,那么出错的那人恐怕就要没命。
“陛下?”萧妙音走出来,“或许不是那个黄门的责任呢?”
“三娘?”拓跋演看到她出来,面上露出笑容,“你来了?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陛下还是再查查?或许罪魁祸首有别人呢?”萧妙音走过来道。
“……好,反正闲来无事。”拓跋演自然无不可。
经过先帝一事,东宫对他始终都怀着警惕,朝堂之事碍于压力让他听政,但听归听,其他的事还是做不了。
倒还有一点空余的时间,陪一陪她也不错。
“好。”拓跋演点头。他难得的生出玩闹的心思,和萧妙音一起到侧殿去,让人将那个犯事的黄门带来,亲自审问起来。
那黄门见到天子,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但是坚持称,“臣并未放鼠类进库房中啊!”
萧妙音瞧着拓跋演。
拓跋演思索一下,“证明你清白倒也简单,”说着他唤过毛奇,“将那……”他瞟了一眼萧妙音还苍白着的小脸,他直接省略掉那个名词,“从中破开,看是否干燥。”
“唯唯。”毛奇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他反转回来,“回禀陛下,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