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佻从外面回到家里,才从犊车上下来,家人便满脸堆笑上前来,“大郎君,郎主让您过去。”
萧佻知道最近阿爷经常找自己,听到家人这么说,他点点头,“嗯。”
萧斌曾经有一段时间生活在鲜卑习性厚重的六镇,回到平城里还保留这一些鲜卑人的习惯,他手里端着羊酪。
“郎主,大郎君来了。”家人跪伏道。
“嗯。”萧斌抿了一口杯中的酪浆应道。
过了一会脚步踏在地衣上的细细声响传来,萧斌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过头去,“你回来了?”
“嗯。”面对萧斌,萧佻除了出口气他之外,再无别的话好说,他在萧斌面前的茵蓐上坐下。
“回来不知道给阿爷行礼,你书读到哪里去了?”萧斌挑眼问道。
萧佻不堪萧佻,只是看着面前的矮案,听到萧斌这么说,立刻就从茵蓐上站起,走到下首位置,还没等家人将茵蓐摆上,他撩开下摆噗通就跪在地上,对着上面的阿爷磕头。
萧斌原本只是想稍微的教训儿子那么一下,谁知道他还真的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你这又是做甚?”萧斌差点没将手里的杯子朝着萧佻丢过去,想起自己把萧佻叫过来不是为吵架的,而是有事说。
“罢了,你坐到这里来。”萧佻指了指一个位置,家人这下子激灵了,赶紧的将茵蓐摆好,免得萧佻继续坐在那里。
“你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萧斌没有监视儿子的喜好,基本上也不会过问儿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看着萧佻长得都要比他高了,不禁觉得这时光飞逝,心里也决定了赶紧给萧佻谋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