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是尚书右仆射向东宫进言,若是随意废立,会引起六镇动荡。”李平心中也想把这份功劳独吞下,不过此事根本就瞒不了,不如早些说出来,在莫那缕那边好卖个人情。
“……我知道了。”拓跋演点点头。此话说完,他身形晃了晃,而后向后倒了下去。
李平眼疾手快,几步冲上去,“陛下?!”
“陛下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好好用膳过了。”毛奇是拓跋演的贴身内侍,如今昭阳殿解禁,他也重新回到拓跋演身边伺候。见着拓跋演苍白的面庞,毛奇说话都有些泣不成声。
“那还愣着作甚?”李平叫过几个黄门将怀里的十一岁少年抱到内殿去,“快让医官来啊!”
不用李平吩咐,早就有黄门去把上值的医官叫过来了。医官是被两个黄门一边一个给半拖半拉进来的。
医官诊脉过后,开出药方,然后迅速送往尚药局的御奉处。
医正瞧了一眼拓跋演的脸色,在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眠榻上的小少年幽幽醒来。
李平袖手跪坐在一边,瞧着拓跋演已经醒过来,那边医正已经让人去给御食曹说准备些许粗粮,不要一开始就给天子食用油腻的肉羹等物。
拓跋演看着帐顶上繁复的绣纹,过了好一会才闭上眼。
此事才过,李平不好在昭阳殿久留,再留一会,恐怕万寿宫那边就会派人来。李平是教拓跋演读书,算得上是半个老师,他看了一会,然后告辞了。
毛奇在旁边服侍,见着拓跋演只是看幔帐,过了一会,御食曹准备好的粟米粥送来了,粟米粥熬的很浓,粘稠的几乎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