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只是和萧家商谈两家的昏事,若是拿了车回去,先不说自家的条件能不能饲养好马,这么做也有辱门风。
一下车,荀家娘子上前走了几步,“如何?”
颍川荀氏百年世家,如今即使不复当年,也不会在儿女昏事上不讲究太多。
“萧家大郎我看过了,倒是和来人说的一样,不沉湎于酒色。”荀家兄长道。
沉湎酒色的人,哪怕装的再好,脸上的白粉擦的再厚,可是那双眼睛是浑浊不堪的。那个青年眼中清明,想必应当不是那种人。
“如此便好。”听到他这么说,荀家娘子心头上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士族和寒门以前是不通婚的,后来战乱连连,士族式微寒门崛起,所以也有些一边变化。可是士族将女儿嫁给寒门到底为其他士族所不齿,若不是这次宫中下令甄选良家子入宫,为了不让小娘子入宫白白浪费青春,也不会如此。
“观其人倒是个正派作风。”荀家郎君家中清贫,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随了祖上,他相信自己看的没错,“可惜就是未能和他下上一盘棋,若是能下棋的话,从棋路上更能窥见为人如何了。”
钱财重要,但荀家嫁小娘子出去也不是为了钱财。
想起萧家的出身,荀大郎心中纳罕,按道理说这种外戚出身的家族最容易出纨绔子弟,偏偏还有个那样的人物,看来只要天子还顾念祖孙情,不对萧家下手的话,萧家前途还是可以期待的。
“那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玉娘。”荀家主母对这个消息感到很开心,原本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生怕带回来的是个坏消息,眼下终于能够放心了。
说罢,她就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