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拓跋演到了这会也不着急了,太皇太后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在他这里卖好,他不必着急,徐徐图之。
和先帝不同,先帝那会太皇太后还在壮年,而如今他还年轻,可是太皇太后已经一年比一年显出老态了。
年轻就是他的资本,太皇太后再撑,也撑不过天命。
这些日子来他将史记和后汉书读的书卷都翻烂了,对付掌权的太后,最后能够平安的办法就是慢慢的熬,熬死了太后,那么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哪怕出手灭了外戚满门上下,也无人敢说一个字。
太后们生前手掌大权,但是身后事却是半点都坐不了主。当年汉和帝嫡母窦太后就不是如此?窦家还比萧家强出很多,至少出了打匈奴的人才。可是窦太后人一死,汉和帝掌权,下面的臣子就上书,述说光武帝剥吕后身份旧事,要把窦太后也给丢到太庙外面去。
终汉一代,其他的外戚,只比窦家更惨,没有更好的。
他可以慢慢等,到了这份上,太皇太后还想行废立已经是难了。
“臣……拜谢陛下。”萧佻知道自家的事都是由太皇太后决断,听到皇帝这么说,心里也没有什么失望。
“朕听说,你定下了颍川荀氏之女?”拓跋演换了个话题。
“回禀陛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