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恕贫道不能苟同。”清则道,“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对于万物,天地都是一样,不偏不倚,道也是一样的。只是看有人能不能看出来。”
萧妙音眉头蹙了起来,“那么如何看出来?”
“那就要看此人如何了。”清则笑道。“只是方才你说话的时候,语含讥诮,是否想起了不平事?”
萧妙音和清则说那话的时候,想起了宫中的事,难免的就为以前的事带上了情绪。
“不瞒道长,正是。”萧妙音也不觉得有多少好隐瞒的。
“这样的心态,对修道不利。”清则指出来。修道讲究一个清静无为,情绪为外事所牵动,对修行无益。
“我也没办法。”萧妙音苦笑,她要是哪天真的想不起来了,就是看开了。可是能看开的又有几个?
“道长,你到如今能够不为身外事牵动心绪么?”萧妙音带点儿好奇问道。她没有问任何的私事,只是问这么一句,也算不上冒犯。
清则双目一凝,似乎想起了甚么事,他苦笑一声,“未能。”
萧妙音赶在午时之前告退出来,她这次和清则的交谈,从清则脸上她看不出来对方对她的观感如何,毕竟清则一脸出家人要平和再平和,就连生气都是微微蹙眉,要是个不善于观察的恐怕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走出道观几步,迎面走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个穿着鲜卑袍,头发梳成鲜卑人中常见的小辫子头,马上的人肌肤白皙,衣着华贵,蹀躞带下垂着带着宝石的匕首。
“……”萧妙音抬高脑袋看着马上的人直接傻了眼,阿难机敏的很,立刻握住了自己腰间的环首刀,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