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苦了那些鲜卑贵族了。汉人还好说,毕竟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天气,但是鲜卑人怕热不怕冷,怕湿不怕干的习惯,到了夏日是受罪的。
还在慢吞吞行军呢,就有贵族大叫受不了了。
清河王在外头挨了一身的雨水回来,见着乐平王几个弟弟也是一头湿黏黏的,顿时不知道皇帝到底是要做甚么了。
夜里几个兄弟换了衣裳,聚在一块。
清河王让人准备了好几碗姜汤给弟弟们喝。
乐平王几个自然是不会和兄长们客气,端过来就大喝的喝。一碗姜汤入肚,热气发散起来,浑身上下都除了一层汗,人却是精神奕奕。
“阿兄,你说陛下到底想要作甚?”乐平王拿过一块帕子擦拭着额头,将额头上那层厚厚的汗珠擦拭干净,“若是说真的要出征齐国,但这回从平城到现在这地方,都走了两三个月了,连洛阳都还没到。真的到了两国边境上,恐怕南人都已经做好准备来对付我们了。”
“……”清河王听了弟弟的话沉默不语。
漂亮的和女子一样的京兆王开了口,“我鲜卑人善马上作战,而不善于水战,如果要对南边动手就和王素那样,打的人个措手不及,时间越长对我们也越不利。眼下都快夏日了,初夏就热的人受不了,真的到那里,还不知道会热成甚么样子。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京兆王看着吊儿郎当,但人不傻。他知道对南边作战的好时机是在哪里。眼瞧着皇帝将战机放过,他心里不急才怪。
“此事陛下应当有所考量。”清河王思索了一下,对几个弟弟说道。
“陛下有考量没错,可不能这么下去,再慢吞吞下去,别说黄花菜都凉了,说不定齐国都已经严阵以待,到那时候还说打有甚么意思?”乐平王年轻,在兄长的面前说话也没有甚么忌讳,“这几日阿兄也看见了,外面下雨下的多大,道路泥泞前进困难,莫说辎重了,就连马都疲乏了,再这么下去自己都先得人仰马翻,还说甚么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