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身体如何老妇自己知道。”邓曼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事事力不从心了,偏偏此事最是无可奈何,哪怕贵为先君夫人,又有甚么资本和大司命来争?
“仲妫,老妇有话问你。”邓曼转过头看着陈妤。
陈妤在席上听见邓曼的话,挺直腰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向来就是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但是私下随心所欲的一个人。
如今邓曼这幅架势,她也将平日的做法拿了出来。
“如今艰和恽已经快要长成了,再大一些,就是要立嫡,你想法如何?”邓曼看着陈妤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叹口气问道。
陈妤一下子哽住,她还以为邓曼会说一些朝堂上的事,谁知一开口就是立嫡。
她两个儿子,用楚人的那一套来看都是庶子,虽然都是她这个夫人生的。
立太子一事至关重要,太子不是板砖,说移开就移开,邓曼这么问,还真的让她不好回答。
邓曼坐在那里,等她的答话,陈妤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立嫡一事事关重大,仲妫不敢加以评论。”
“你是两个公子的生母,又是君夫人,一国之母又何不敢评论的?”邓曼听了陈妤的话忍不住蹙眉头,“何况老妇听说你在阎氏之事上也甚是做的了主,怎么自己孩子的事就不敢说了?”
陈妤瞧着邓曼这个架势是打算不问出什么来就不罢休了,她叹口气,真心不知道要怎么说。
“艰和恽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这俩孩子,不管立哪一个,对于仲妫来说都没有差别。”陈妤只能给了这么一个答案,立长也好,立幼也罢,对于她这个母亲来说没有任何差别,反正都是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