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辰砂一路上都是胆怯柔弱的,现在却完全爆发出来,厉声道:“尺山派待你不薄,你在门派中我行我素,从不曾有人为难过你,尺山派赤诚待你,你却在这当口离开,是要置我尺山派于何地?”
闻言,灵犀却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我要如何那是我的事,这约我与袁掌门早就订好的,不过是多走些路罢了,只是袁大小姐真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吗?别的不说,你手中的别殇剑是如何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袁辰砂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变了,她抱紧手中的剑,咬牙恨恨地看着灵犀。
这一路上灵犀的为人也算是有目共睹,虽然态度冷点,但战斗事事当先,作为女子倒也坦荡,她这样说,众人看向袁辰砂手中那把剑的眼光就有些异样了。
袁辰砂将目光投向谢流云,一脸楚楚可怜。
谢流云更觉头疼,袁辰砂倾慕于他他不是不知道,纵然不喜欢人家,可这一路上到底也是在护着袁辰砂的,可灵犀更是一路战斗过来的伙伴,这种摆明了和门派有隙的态度,他更是不想管,当下就退了一步:“这是贵门派的内事,若是不方便,我们可以暂避。”
他这样一说,其余人也纷纷后退一步,显出事不关己来。而袁辰砂自然就独自站在了灵犀面前。
这态度太明显,袁辰砂的脸色当即就白了,恨恨地看着灵犀:“你可不要后悔。”
灵犀丝毫没有被动摇:“求之不得。”
袁辰砂只能冷哼一声,然后从衣领中掏出一个坠子,这坠子仿佛一柄缩小的剑,正是尺山派的掌门手记,谁也没想到袁熙山对女儿竟然如此纵溺,连如此重要的掌门手记都能交给袁辰砂,难怪灵犀会说与她履约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