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裴云舒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她。
夏暄看着他食指的蓝色指环,皱眉问道:“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三年前的今天,云洛的灵魂消失在我怀里。”
夏暄哑然,她不知道该劝裴云舒什么,这三年来,他总是在这一天一个人看月亮,一坐就是一整晚,就像云洛消失的那晚一样,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亮,可他却永远地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夏暄将酒一饮而尽,裴云舒并不爱喝酒,他只会在这一晚喝一壶酒,前三杯是敬给父母妹妹的,第四杯给夏暄,夏暄也就习惯了在这一天陪他喝一点酒,只有这时候,她才会觉得这是她初见的那个有些胆识又有些狡黠的少年,平常的他,冷静又冷酷得让人心疼。
裴云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夏暄看不过去,伸手拦住他,脸色却骤变:“你的手怎么在发抖,你……那两种灵植没有效果?”
“不。”
“那怎么?”
“我用了莲雾蔓,没有用黄丹草。”裴云舒顿了顿,“只是区区疼痛,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
夏暄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尽管有红月的关系,他的脸色依然看起来很苍白,甚至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你何必这样,忍不了就用黄丹草啊!”
“总不能一辈子依靠它来止痛。”裴云舒摇摇头,就转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