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裴云舒将请柬收起来,“不管是杀了袁熙山还是那告密的人,首先,得要险中求活。”
夏暄就叹息:“你总是这样。”
“因为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什么。”裴云舒喝干杯中的酒,面容苦涩,“我总是想起从前,想起我爹我娘,想起小时候的云洛,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很疼,夜不能寐,身上多痛几分,只会让我的心少痛几分。”
这些话,平常的裴云舒是不会说的,自从三年前,他似乎就丧失掉了一切感情,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报仇,只是不知道等报完仇,他又会变成怎样。
酒入愁肠,一壶酒还未喝完裴云舒就醉倒了,夏暄微微叹息,手指引着灵气拂过他的面颊,最后停留在他梦中依然皱着的眉心,她停顿了一下,最终散去灵气,手指轻柔地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而同时,在玄远坊市的一处居所,白衣鹤氅的男子收回目光。他旁边的男子立刻凑上来:“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
还未等对方回答,他又被一个少女撞开,“别挡我,明明是我先问师兄的!”
“你懂什么,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我先问师兄的!”
“我先发现的……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去问去问,反正最后也是要来告诉我的。”
“哼!”
“婆婆妈妈,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还问不问,不要等会又说我欺负你!”
“你你你!哎呀!师兄他又欺负我!”
见两人乌骨鸡一般互相瞪视,沈延才收了看戏的态度,好整以暇道:“我以为你们又要吵上一个时辰才会想起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