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师兄才没有求你,只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是吧师兄?”
“呵呵。”
“沈延你混蛋,你都被你师妹带坏了!!!”
☆、少主
玄远坊市的阮氏博宝行是除去泽原州本部,整个七境十二洲阮氏最大的博宝行,据传这间博宝行就是如今阮氏少主阮碧浮当年出来试炼的那一间,阮碧浮号称阮湘第二,做生意着实有些手段,只是行踪隐秘,一般人不得见。
此次的鉴宝会恰逢极东境的试炼大会,听说阮碧浮要亲自坐镇,许多人便是对鉴宝会没有兴趣,也冲着这份热闹过来,把整个主厅挤得是水泄不通。
裴云舒拿了阮氏的请柬,早被领进了贵宾室,侍童上了上好的灵茶,就退了出去。
夏暄撑在窗户处,看着下面人山人海,不由咂舌道:“竟然这么多人,阮氏收门票都能赚个盆满钵满了。”
进得鉴宝会须得缴纳一些晶珠,还需两人为其作保。裴云舒习惯了夏暄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名词,并不在意。
眼下鉴宝会还未开始,不少人在主厅聊天,不知怎么就说起了阮湘的旧事。阮湘的经历足够传奇,因而关于他的野史传说不知凡几,夏暄没有听过,趴在窗户上听得津津有味。
其中一声音十分尖利:“……你们道当年方眉妩是真看上了阮湘?她是岫玉奢境第一美人,当时已经修成金丹,阮湘便是再有才,也挡不住他是个修仙废柴,至死都没能突破筑基,修成金丹,他死了,方眉妩如何还看得上阮家?”
“说的也是。”旁边一人接口道,“当年他们大婚,几乎轰动整个七境十二洲,各门各派都有贺礼送上,阮湘迎亲时更是拿出三样稀世珍宝作为聘礼,谁想到他一死,方眉妩就卷了他的东西回了岫玉奢境,阮氏上门来讨,还被方氏给打了出去,这才结下死仇。”
那尖利声音又说道:“听说阮湘猎艳手段高明,当年不知碎了多少女子芳心,据说婚典闹事的不少,可都碍于方仙子和岫玉奢境,被一个个扔了出去。这也是报应。”
旁边的几人都哈哈大笑,他们在阮家的地盘上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起主家丑事,却没有丝毫担忧害怕,夏暄没有意识到,裴云舒却是暗中叹息,阮家早已不复从前了。
就在他们还要再说,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你们只知道方眉妩当年背弃阮湘,却不知其中内情,还如此洋洋得意,真是不知所谓。”
那几人被他惹恼,立刻言语不善道:“你如此为方眉妩说话,莫不是方家的人?”
他们说话不掩饰音量,立刻就引起了旁边几名侍童的注意力,那几名侍童早已注意到了这几人,虽然心中有怒气,但碍于阮氏这些年行事疲软,也不敢过去据理力争,只能由着他们说。但此刻听说其中有方家的人,脸色却立刻变了,毕竟阮湘再受尊崇,也是早已作古的人了,但方家,却是和阮家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那粗狂声音不急不慢地说道:“所以才说你们不懂装懂,你们也说阮湘猎艳手段高明,他见过的美女不知有多少,哪会被区区一个方眉妩给摄了心神,你们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阮湘在世之时,简直将方氏给利用了个遍,方眉妩拿走的那点东西,连付利息都不够,还白白背了黑锅,这般仇怨,就是将阮家赶尽杀绝都不为过啊!”
那尖利声音反驳道:“如果是这样,这么多年方家为什么不说,可见你是一派胡言!”
“啧啧啧,这就要说到阮湘的手段了,他利用完方家,却还让人家有苦说不出,方眉妩也与他多年夫妻,可他到临终前最后一刻,都还在算计人家,这份冷心冷情啊……”
夏暄听得兴起,冷不防贵宾室的门被人打开,宣白引着一人向内走来。
裴云舒和夏暄怎么都没想到,阮氏少主,竟然是如此一个病弱且貌美的少年。他扶着宣白的手臂,连走几步都气喘得厉害。
而大开的窗户正传来那粗狂声音的结论语,“……如今阮氏少主虽然号称阮湘第二,不过在我看来,便是在做生意上有几分天赋,但就这份算计到骨子里的心性,恐怕是一辈子都比不过阮湘的!”
当着本人的面听八卦,还被抓个正着,夏暄简直尴尬得不行,而裴云舒脸上有易容草,看起来一片漠然。倒是阮碧浮本人十分从容:“那人说的倒也没错。”
夏暄尴尬地笑笑,不自然地将窗子给关了起来。
“此间事忙,劳两位贵客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