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浮轻咳了几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这动作本是十分女气,偏偏他态度从容,又加上那苍白的容颜,竟生生透出几分风流昳丽之感。
“或许云翡可以猜猜,我放在压轴的会是什么宝贝?”
“总不会是我们送来的洛婆罗合吧!”夏暄插口道。
阮碧浮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也是,虽然品质不错,但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裴云舒差点去扶额。
阮碧浮却哈哈大笑起来,然而一笑就岔了气,咳得撕心裂肺的,旁边的宣白却跟司空见惯一般,只是适时地递上水和帕子。
“咳咳……两位见笑了……咳咳……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中用。”阮碧浮以袖掩唇,断断续续说道。
“阮家虽以博宝行闻名,但也是有名的修仙世家,何以……”夏暄疑惑地问。
阮碧浮用帕子按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这才接着说话,只声音却是无力多了:“没用的,莫说修仙,就是像常人一般行事,对我来说都是奢望……”
“这是为何?”
“我这是与生俱来的胎毒,身体不能容纳半点灵气,就是丹药都吃不得,连杏林尊者都束手无策,如今竟然只能在凡人界寻了医者,吃些草药维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