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想了一会,说道:“若你真是这样想,你就不会千方百计来与我见这一面,我信你不会对家人出手,但若说你心甘情愿放弃阮氏——你自己信吗?”
听了他的话,阮碧浮虽无什么动作,面上却带了赞许之色:“我这般试探,还请云翡见谅,毕竟阮家的人,在挑选合作伙伴时,总是十分谨慎的。”
夏暄却有些郁闷:“你们这试探来试探去的有意思没,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阮碧浮笑着摇摇头,却没有去解释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看向裴云舒:“虽说只是合作,但我与云翡一见如故,听见云翡这般说,我心中畅快,必要厚颜称一声知己的。”
裴云舒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在阮家贪腐案中连斩一百六十七人的阮家少主,绝不会没有半点野心。”
“没错,我阮家本是七境十二洲商道之首,只是祖爷过世后竟然没落至今,实在不该。”阮碧浮眸中透出杀伐决断的利光,“可叹他们还鼠目寸光,只在意争权夺利,非以铁血手段不可为。”
裴云舒沉默了,他意识到自己小看了阮碧浮,这样一个有野心有手段却保有原则,然关键时刻也能铁腕决断的人,若是身体康健,只怕这天下都将因他而起波澜,而这样的人,只可于危难中相交。
“好,我们生意归生意,帮你培育灵植算是我们私人的交情。”裴云舒伸出右手。
阮碧浮也笑起来:“如此甚好。”
两人击掌三次,一团金色的雾气化入两人掌心,意味着契约达成,若一方违誓,必将永世为心魔所困。
阮碧浮的表情瞬间就轻松起来,说话也少了许多客气:“云翡果然是聪明人,不枉我如此卖力地表现自己,如今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知你何时帮我培育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