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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的柴木,就算是壮年男子也要忙活上半天。但是秦萱轻轻松松就把一堆的柴火砍完了,随便还将地方扫干净。

等到安达木起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满满的水缸,还有那几堆已经码放好了的柴木。

他那一个哈欠就停在那里了,嘴张的老大,清晨的寒风吹过来灌入嘴里,直接冻的他直哆嗦。

“不是说了这些都是我来么?”

“我反正起的早,就做了呗。”秦萱看了一眼安达木,瞧见安达木眼角挂的那一块玩意儿,赶紧推他去洗脸。

“哪里用洗,昨晚上不是洗了么?”安达木摇头晃脑的。

“把牙也刷了。”秦萱听着他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幽灵一样的从他背后冒出来,吓得安达木差点脚下一滑。

辽东寒冷,水也算是个稀缺物,就算外头的雪可以一铲一桶,但是这下雪的时候,和南方不一样,那些雪可以等到开春再融化去了。只能把雪丢壶里头架在火上烤,可惜柴都是要钱的。

鲜卑人原本就是草原上过来的,草原上的人一辈子只洗两次澡的大有人在。安达木也不觉得自个不洗脸不刷牙有个甚么。

这样才‘男人味’十足嘛!

秦萱真是受不了这些鲜卑人的习惯,整个人就差撒了孜然上去就成一正宗羊肉串了,还半点都没有自觉!

天知道她看到人人一口黄牙的时候,心塞之情简直无以言表。偏偏这些人还觉得没啥……

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好了,丘林氏听到响动出来,将昨夜里准备好了的胡饼热了热,亲自送到秦萱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