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抬头看了看秦萱,秦萱这会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头垂着。
须卜涉归原本就不打算把秦萱怎么样,这样的事,昨晚上就有好几件,要是个个处置了还不得把他给累死?再说他本来也就看好秦萱,知道她身后有单于家的郎君。
“不过就是个盗贼,死了就死了。”天气已经变热了,他瞧着那具尸体,捂住口鼻向后退了几步,“扔了吧,天热了,到时候烂了会更臭。”
瞧见这件事就这么被须卜涉归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带过去,秦萱有些意外,不过想起这会人命如草,没了也有没了。
“哎,我说的那事,你再想了没有?”须卜涉归瞧着秦萱去叫盖楼兄弟丢尸体,喊住她。
“……眼下家事甚多,到了龙城将家中安顿下来,便给答复。”秦萱都不知道说甚么才好。
该说啥,说面前人眼怪太好还是太挫,还是说鲜卑人热爱打仗,瞧见个全须全尾能够跑得动的就给拉到军中去。
她也真的说不出来了。
这一场大水,逼的众人不得不赶紧的搬家。两腿淌水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秦萱的家当多出许多,光是赶羊就让人头疼。不得不从别家换了好几只狗回来看着那些咩咩叫个没停的羊群。
秦萱也见识了草原游牧民族迁徙是个啥样,车队一字排开,牧民们或是坐在车上,或是在马上,带着自己全部的家当向着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