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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夫人走可以,甚至他还可以派人护送,但是儿子一定要留下。贺兰夫人和慕容奎吵得鸡飞狗跳,攻下宇文全境的喜悦便荡然无存。哪怕再高兴,也比不上燕王府里头每日吵闹不断。

贺兰夫人和慕容奎正撕着,那边慕容翱已经试着从病榻上起来了。

慕容翱在和宇文部一战中,被流矢所中。一直到现在还在卧床养伤,战场之上的箭伤可大可小,有很多人在战场上中了箭伤,但是回头就可能缠绵病榻,一命呜呼。

慕容翱不敢托大,这些日子里头关起门来,一心一意的养伤,甚至外头的风风雨雨都不去在意。

出征之前,慕容翱在家里养了一个和尚,和尚有些年纪了,瘦骨嶙峋,不像那些过惯了好日子的和尚一样白白胖胖的,胡子花白,站在那里双手合十,自有一番仙风道骨。

这个老和尚是他在路上看到的,一时好奇便和这位和尚多说了几句,结果发现他知道的很多,天文地理都能说得到,甚至还会那么一星半点的道家。

有些时候讲究的就是个眼缘,何况府邸里头多个和尚真心不算甚么,慕容翱便将人请回去当做座上宾招待了。

“阿爷,大师不是说阿爷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走动么?”慕容文看着慕容翱挣扎着要从病榻上起来,慌忙上前搀扶。

“我都已经躺了这么一会,骨头缝都在痛了。”慕容翱一边说一边挣脱开儿子的搀扶,自己试着走几步路,完了还让一旁的家人准备马。

“阿爷!”慕容文大急,“阿爷您的身体都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