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希听到弟弟那话,吓得手里的简牍都已经掉出来了,军营里头人多嘴杂,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实属正常。尤其秦萱这种二十还没有到,也不是汉人士族,更不是鲜卑贵族的,就做了将军的,更是毁誉参半。不过这话是不能够再人前说的,尤其是当事人面前。
悦寿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他脸上白的,额头上大颗的冷汗都要落下来了。
慕容泫却没有半点要怪罪他的意思,他将手里的笔往旁边的笔架上一放,眉梢眼角带着那么点儿春风。
兄弟两个吓得头都不敢抬,所以也没没有见着此刻慕容泫面上的表情。帐子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过了好一会,慕容泫才开了尊口,“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听这话语的意思,似乎没有生气?
悦寿在慕容泫身边呆的时间还不长,还摸不清楚他的性情,不过这样,似乎是不生气的意思?
“小人在外头不经意听人说的,至于是哪个说的,小人也不记得了。”悦寿年少轻狂,不过人不傻,知道不能够随意在慕容泫这里说出讲这些事的人的名字。到时候传出去是他说的,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年纪轻轻的,干嘛要听这些话?”慕容泫笑了,“那些话没有来由,不应当听,而且听了也没有多少益处。”不过他听了就觉得甚是舒服。
“将军教训的是,小人以后不敢随便听了。”悦寿在慕容泫面前,不敢耍混。立刻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