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抓着他手腕子的人面色阴沉,见他吃痛才放松了些,四只手指扣住了他的脉门。
迟御心知他是在把脉,也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便不再说话。
这时候太医已经到了。
就迟御所知,秦肃不懂医的。把个脉也就是算个心跳,因此,在看着皇帝沉着脸示意太医过来把脉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看着。
他沉睡刚醒,身子还发软发虚,使不上劲,这时候靠坐着微蹙眉喘息。
“如何?”皇帝沉声问道。
把脉的太医是皇帝的心腹,见过大场面。他退后一步行礼道:“回皇上话,将军大人的身体已无大恙,只要好生修养便是。只是大人心有郁结,还要舒心静气才好。”
“方子交给红杞,你便下去吧。”
“臣遵旨。”太医便倒退着出去了,红杞也跟着出去,连带四下的奴婢都在他的示意下往外走,不多时,殿内便退了个干净,只剩下皇帝和迟御两人。
迟御一时间只觉得气氛沉重,空气中有什么压抑着,弄得他喘不过起来。
实在忍不住,轻咳出声,一咳便收不住。
他顺着靠枕俯下身大口喘气,没顾得上皇帝。
身子却被揽进一个火热的怀里。
迟御只觉得一晃眼,就发现皇帝已经上了床,把他扣在怀里一同半靠在床上。
这样近的距离却不是初次了。
他想起两年前大婚时候的事。
齐国主动的求和,又是应允的“和亲”,迟御一路从齐国到越国,心中情绪也是复杂难辨的。
时下民风彪悍,娶“男妻”不算常见,但也不是特别惊世骇俗。概因有些家族需要联合,便以“男妻”名目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