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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杞又上报了大选的消息,迟御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现下不仅要帮皇帝掌兵管前朝,还得连人家后院一起管着。

晚间却又听皇帝抱怨:“一个一个都想往朕的后宫塞人。”

迟御无奈:“该抱怨的是臣,什么都得管。”

皇帝却勾着嘴角道:“该辛苦你的是担下‘不贤’的名头,朕可是下定决心要让老家伙断子绝孙。”

我的名声早没了。

迟御腹诽道,我这边又是通敌卖国(齐国旧臣眼里),又是残害旧主(齐王眼里),还管着人家皇帝不留嗣(越国朝臣眼中),能有什么好名声?无非是佞幸佞臣罢了。

这都还可以接受。

要是之前迟御说不定会为了这个伤神,毕竟这时代当官就为了名声,流传千古出佞臣来,可不是得难过?但迟御了解的很,所谓正史野史在后人解读是何种样子。

若是自己和秦肃的事流传至后世的后世,说不定还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名呢,他们合该来看看秦肃的后宫堆着多少男人女人。

只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

迟御压根不在意这些,他只养病,半个月便能下床了。

又过了几日,迟御眼见秦肃心情不错,提出要去齐王府一趟。

这齐王就是被强迫退位的齐国国君,曾经的皇太子了。秦肃连想个名字都懒,直接在京中选了个荒废的旧王宅(他爹所封的王侯多半在他攻进皇宫的时候被他砍了)把人扔在里面了,这就是三个多月。

“你想去齐王府?”皇帝当时面无表情反问。

迟御点头:“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太医总说我郁结在心,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