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双手被手铐拴在黑色的床柱上,因移动而发出叮当的声音。而双脚也是被拴着的,却不是手铐,而是皮绳,并不如金属手铐那般坚硬,试探性移动的时候只感觉到因血液循环不畅而冰凉的感触。
而他躺着的这张床是kgsize,纯黑色的床单和枕套,四角床柱也是纯黑的,却没有床帘。这是一张板床而不是席梦思,隔着一床柔软舒适的丝绒被可以感觉到床板的硬度。
这张床摆在一个房间的正中央,视野看去,房间的装修风格是现代系的,黑白色的布置,利落的设计,有一种简洁而冰冷的感觉。房间很大。
吊灯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花板的中央,因为灯罩而不显得刺眼,白色的。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融入在整个大房间的背景里。嘴角的弧度很浅,眼神却很犀利,针刺一样。迟御没从中看出杀意,却读出了戏谑的味道。
黑狼。
狼一样的眼神。
迟御想起他苏醒前的事来。
在他关于前一晚的记忆里,把他牢牢压制在地上,用上手铐和麻醉剂,好不容易把他拴在床柱四角把他摆成这四肢大张形状的男人,嫌弃的把他出任务的那把枪(走了特殊渠道从特种部队队长那儿借来的)扔到一旁,说着:“用这种垃圾货来暗杀我,小杀手你真可爱。”却毫不迟疑把针管□□他动惮不得的静脉。
接着就是瞬间袭来的睡意。
等他再次苏醒,就是先前的场景了。
同样被拴着的姿势,和不知道压在他身上多久的男人。
以他现在身上衣服的整齐程度来看,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