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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比迟御和秦肃年长些,却也没到能被称为“老人家”的地步,虚长几岁罢了。秦肃多久没被称为“男孩”了,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没理卡洛斯,直接问迟御:“你们谈了些什么?能说吗?”

“当然。”迟御点头道,“今天是新总统就职演说的时候,已经万无一失了,媒体那边早已开始准备,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直接在电视上看直播了。”

他带着笑意端起咖啡杯虚敬了卡洛斯:“和克诺维里先生果真是相处愉快。”

卡洛斯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我和迟先生签了几个关于内部贸易的合同,和一份协议。”

秦肃了然。

可是他还有疑问要解决。

“甜心,你和克诺维里先生是旧识?”整件事,在他看到今天早晨,迟御和卡洛斯的交谈时,就有了一个神奇的猜测,而直面这两人谈话的态度,他更是觉得这个猜测才是正确的。

——迟御和卡洛斯早就认识。

迟御也不瞒他:“事实上,今天宣誓就职的总统,卢卡西比尼先生,是我养父的亲生儿子。”

秦肃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你们齐心协力让他赢得了这次大选,又说‘合作愉快’……克诺维里先生和总统先生的关系一定很不错。等等……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秦肃突然就想起了这几日他对于卡洛斯为何这么关心他和迟御的关系的疑问。

他是了解迟御的。这就是个表面冷淡实则心软,原则多底线高,看似出手狠辣,实则另有退路的男人。这个男人总在一些小细节的地方表现出他独有的温柔。

他还记得上次在加达湖的游乐场,迟御随意说的几句关于他旧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