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元行终于扑通一声往地上跪了,扣了又扣,涩道:“请您饶元虹性命!”
我本未想过伤元虹性命,等到想要的求情,也就顺势松手将元虹撇开。那少年狼狈缩在地上咳嗽着淌眼泪,依稀便是旧日重现。
我走上前摸摸元虹发顶顺顺他后背,道:“经年未见,元虹泪腺发达如昔嘛。”朝夕相处了三年,有些古怪用词,想来这位仍然理解吧?
元虹侧过头惶急来捉我袖子,急道:“咳……阿肖……切不可再回你那竹屋了!你可知……你可知……咳咳咳……”
我歪头打量他咳嗽得打颤,视线在他小腹打了个转……瞧着这位以如此不中用的样子来与我相会,估计内丹是不要想从他肚子里掏得出来了。又因曾就着这张脸血淋淋掏了一个来回,慕某实在提不起兴致来,没创意的把一个行为重复两次。
这次这位元虹,叫我对他做点什么好呢?
略略出神思索一会儿,方笑道:“此刻自然不急着回去。你我相识一场,素来是你招待我饮食,今日重逢,我须得请请你才是。”
起身走几步拽提起还跪在地上的元行,指使道:“去捡些干柴来。”
元行束手应了句“是”,转身去了。我瞄着他背影摸了摸下巴,这声音嘶哑得,仿佛我也掐青了他的脖子。
因何?
“阿肖!”元虹顺过气来,又开始叫魂般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