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敷衍,自然会令他手下出现伤亡,还是个沉痛地、不那么小的伤亡。
妖怪不是光荣的人民解放军,不讲究优待俘虏。伤了人家兄弟再落到人家手里,就算有上面的老大交代要留活口,我也讨不得什么好果子吃。俗语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比照《水浒》里好汉们血泪的被押解史,我对自己能否隐忍一路持怀疑态度。
所以我的选择是,很悲壮地抵抗到重伤垂死,才弃械……晕倒。
没错,就是晕倒。
晕倒多好啊,重伤多好啊。
金蛟大人要活捉我,可我生命的小火苗只剩下奄奄那一息。故而不论那被我杀了兄弟还是剁掉了胳膊的妖怪,不但不能欺我辱我给我排头吃,还要小心翼翼照顾我省得我死在觐见魔君大人的半路上。
麻烦是他们的,而我呢,只需要虚弱状伏在那谁谁的背上,间或嘶哑着声音咳嗽两声,颤巍巍来一句,“水……”
——当然这一“水”字也可随机替换成其他想要的东西。
就以这么个状态头一回来到东山潭子。
刘禹锡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可见有没有龙对水域是个极为高级的判断标准。
东山这又深又灵又有龙的高级潭子,是个极为氤氲的地界,雾蒙蒙湿气萦绕着好像永远也不会有散的那一天,连带着潭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