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笔放在一边,自己也除下外衣,跟着爬上床。
运气温热身子,将岩朔的被掀开一脚,飞快闪身钻进去。贴着岩朔没什么温度的身子蹭了蹭,从厚厚棉被里探出手,将被角仔细掖在两人下巴处。两只都没有体温的家伙,凑在一起也会觉得暖和吧。
岩朔吃了一惊,侧过头来,睫毛在我额头上扫过——他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是在提醒我最近温水煮青蛙的攻略,太过温吞么。
我伸手将岩朔大人窄窄的腰揽住,紧贴在他身上,亲了亲搔得我很痒的他的睫毛。
嘴唇触到的时候,岩朔闭了下眼睛;嘴唇离开的时候,他又飞快的睁开了。睁着清冷的眸子,戒备地带着些恼意地将我望着。
虽然不抵抗,但还是很抵触呢。
难道妖怪不会患皮肤饥渴症么……
我暗自叹息一声,手滑入岩朔的衣襟,落在他小腹上轻轻揉了揉,如每日那样按住输气,微笑道,“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安心睡吧。”
身边的男子颀长的身体并未绷紧——岩朔大人的自制力强悍,连身体的种种细微反应都能控制自如——每夜绷紧的,不过是说起来极为抽象的,他脑袋里的某根弦罢了。
次日照常洗漱吃早饭,去茶楼继续听故事。
留岩朔大人独自一人在家,能真正放松地晨昏颠倒的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