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明面回答柳缓缓的问题，但是却也没有否认。

柳缓缓突然就吐出一口气来，觉得眼眶有些热，她低声道：“叶溪，谢谢你……”

挂了电话，叶溪看了一眼手机，将书合上，打算去一趟图书馆。

钱爷爷仍然在图书馆工作，图书馆里有空调，倒是热乎得紧，一点也不冷。他老人家穿着一件自家老伴儿为他亲手所织的毛衣，看上去精神气很足。

“……你有没有想过跳级？”看着正在看书的叶溪，他开口问道。

叶溪抬起眼来，表情有些惊讶。

钱爷爷道：“对你来说，高中的课程根本就不是问题，你再在学校待下去，也不过是在蹉跎时间而已。所以，你有没有想过，直接跳级？”

唔了一声，叶溪思考了一下，道：“我的确是想过的，对我来说，高中的确是太浪费时间了……其实，我打算申请参加这次高考。”

钱爷爷微微颔首，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眼里忍不住带上几分感叹来。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个孩子的成长速度快得有些吓人了。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许多计算她还需要用上纸笔，但是现在，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大脑。

很多计算的东西，她紧紧靠着心算就能算出来了，实在是很厉害。

要是叶溪知道他老人家心里的念头，肯定忍不住感叹，她这也是被逼的啊。